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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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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君棠看著藤原武並不說話,心裏卻在打鼓,藤原武道:“二少,你做的不錯。”

謝君棠抿抿嘴,藤原武繼續說道:“至於阮維雪你不用操心,我會交給虞兄弟安排。”

謝君棠捏緊手,掙紮半響才說道:“那就麻煩藤原先生了。”說罷謝君棠離開通元銀行。

他獨自走在回謝家的路上,邊走邊看著周圍的人,他回謝家的目的就是接近藤原武,只不過他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,那些染血的事總要人做,而藤原武要的就是劊子手。

突然之間他好像有些理解雲棠,可是心裏對他的恨和某些情感卻並不能為此消退,謝君棠覺得滿身疲憊。

回到謝家的時候,屋子裏空蕩蕩的,除了仆人在打掃屋子,謝清棠和謝海濂都不在,他回到自己房裏就脫衣服睡覺,什麽也不想做,他只覺得自己只要跟著別人走就夠了,而他也確實形似傀儡。

謝君棠這一覺也睡得不太安穩,噩夢纏身,夢裏季禮瞻拿著槍質問他,阮維雪渾身是血的在他面前,不言不語。

謝君棠的呼吸變得起伏不定,他抓緊被子,突然一個驚嚇,他從夢裏醒來,此時已是深夜。

謝君棠回來時沒關上簾子,還能看到下面燈開著,他起床穿衣服走出房間,只見謝清棠和謝海濂在一樓和什麽人商量著事,大廳裏白布裹著人橫放著,謝君棠慢慢走下樓梯。

謝清棠看他一眼,道:“這幾天你的事挺多的,成天在外面不歸家。”

謝君棠走到白布前蹲下身,掀開一看便捂著自己的嘴,那面目已經變得十分恐怖,可想而知死前受過酷刑,謝君棠放下白布,覺得身體泛冷。

“維雪跟著爹做過事,然後是雲棠,怎麽到了你手上,就大材小用,去勾引男人,也只有你想的出來。”謝清棠斥責道:“他在牢裏自盡的,到死不透漏半點你的事,好好善後,別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。”

“我知道,大哥。”謝君棠道,所有人都覺得是他讓阮維雪去刺殺季禮瞻的,他聽從藤原武的話,鏟除異己,他現在無需做任何辯論,這就是鐵的事實,別人有目共睹。

謝君棠不得不佩服阮維雪,他就是那種把自己算計進去也在所不惜的人,恐怕他已猜到自己此去無回,那日才會不停的問他,為何雲棠會走,為何雲棠會鐘情與他。

“傻子。”謝君棠失魂落魄的說道:“最是可笑癡心人,你是盡忠職守還是求而不得?”

阮維雪已死,他再不會有答案,他所作所為也伴隨著他的死亡永沈沙底。

阮維雪雖然以死來了結了自己,但季禮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出氣,他對謝君棠往日的客氣現在也變成了針鋒相對。

雖說有季禮瞻的故意刁難,但藤原武對謝君棠也越發照顧,甚至把部隊裏的有些事讓謝家銀行裏的人告知了謝君棠,藤原武返回日本在即,他又催促著謝君棠成親,謝君棠有些不明白藤原武這樣是為何,只能說“希兒”還在老家,不願意回廣州,於是到藤原武離開,謝君棠的婚事也沒辦成。

謝君棠同虞世秋到歌舞廳熱鬧,虞世秋抱著嬌艷欲滴的舞女親熱,謝君棠和身邊的舞女聊天,不浮不躁,季禮瞻走進舞廳後,虞世秋就松開了女人的腰,客氣的朝季禮瞻笑笑。

季禮瞻理所當然的坐到謝君棠身邊,一把邀過謝君棠的腰,道:“你們二位也會熱鬧,怎麽不去跳舞。”

謝君棠想扯開季禮瞻的手,季禮瞻卻死死的不放手,虞世秋見他們暗潮湧動,拉著陪自己的舞女走人,他一走,季禮瞻就對謝君棠不客氣了,他靠近謝君棠在他耳邊問道:“君棠,想我嗎?”

謝君棠側過身背對著他,季禮瞻親吻謝君棠的耳垂,謝君棠立刻揮開,季禮瞻抓著他的手,笑道:“打是情罵是愛,我就喜歡君棠你來這一手,來來去去這些年,你倒是讓我心癢了這麽久。”

“放開。”謝君棠道:“你再不放手,我喊人過來了。”

“你大膽的喊,看看是你謝君棠丟人還是我。”季禮瞻說罷就把謝君棠抱著,親上謝君棠的嘴,他的吻十分強勢,不允許謝君棠退讓,謝君棠被他逼的只得從椅子上站起來,他還沒走,季禮瞻就拿著槍對著謝君棠的肚子威脅道:“你再鬧,可就要吃苦頭了。”

謝君棠瞪著他,雙方僵持了半天,也還是以謝君棠服軟結束。

謝君棠被季禮瞻推到床上的時候,有些緊張,季禮瞻脫掉上衣,往床上撲到謝君棠身上,他咬著謝君棠的嘴唇,肆意妄為,謝君棠被他親的上氣不接下氣,季禮瞻用手揉搓謝君棠的屁股,謝君棠任他下手,他看著季禮瞻的臉,臉上卻滿是不甘。

季禮瞻看他這樣,笑道:“君棠,你這樣可就不討人喜歡了,你看你對我那麽心狠,我都忍下來了,你又不是沒和男人睡過,痛苦什麽?”

謝君棠冷冷的說道:“別裝好人,你只怕現在就想掐死我。”

“哪裏,好不容易把你弄上床,當然要先嘗嘗你的滋味。”季禮瞻邊說邊親吻謝君棠的臉頰和嘴唇,他熱烈的唇舌在謝君棠臉上留下一層口水,帶著一股煙酒混合的味道,謝君棠揚起脖子,季禮瞻便伸出舌頭舔弄。

謝君棠的手慢慢摸進自己衣服裏,季禮瞻猛的按住他的手,不讓他進一步動作,他狠狠的吻上謝君棠,幾乎是要將他的氣息都給吸附走,貪婪的可怕。

季禮瞻摸到謝君棠的褲子裏,裏邊有把精巧的槍,季禮瞻拿出來放到謝君棠頭頂,“你也學會玩這招了,君棠,你不討人喜歡了。”

說罷季禮瞻又吻上謝君棠,謝君棠牙關緊閉,謝君棠開始掙紮,“放開我!季禮瞻,你別碰我!”

季禮瞻一巴掌扇到謝君棠臉上,說道:“謝君棠,你以為我還會對你多客氣。”說罷季禮瞻捏著謝君棠的臉,笑道:“你全身上下,都是謝雲棠的寶,我就偏偏要把你上下都玩遍。”

謝君棠猛的起身咬住季禮瞻的耳朵,他不松開,季禮瞻一拳頭打在謝君棠的肚子上,謝君棠吃痛的送開口,他嘴角沾著血躺到床上,謝君棠罵道:“無恥。”

季禮瞻大笑起來,道:“你比阮維雪有趣多了,他就是塊木頭,不愛男人還要自己送上門。”

謝君棠聞言一腳把季禮瞻踢開,猛的下床撿起剛才的槍對著季禮瞻,季禮瞻舉起手後退兩步,緊張道:“這種事大家開心就好了,君棠你何必動氣。”

謝君棠照著季禮瞻的心口一槍下去,冷冷的說道:“我現在只要你死了才能高興。”

季禮瞻看著自己心口的血花,撲通一聲倒地。謝君棠此時渾身失力,身體還在發麻,就在他神情慌亂之時,虞世秋推開門施施然走進來,順手關門,看著謝君棠的樣子,再看看已經見了閻王的季禮瞻,眼睛一眨也不眨。

謝君棠垂下眼,諷刺的說道:“看夠了戲,終於舍得出來了。”

虞世秋笑道:“君棠你吃苦了。”

謝君棠爬上床躺著,他實在是累的厲害,不願意再和虞世秋多說,虞世秋站在床邊看謝君棠,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你這樣得多難受。”

謝君棠道:“不管你的事。”

虞世秋的手自謝君棠身後環上他的肩膀,他笑道:“男人和男人是什麽滋味?”

謝君棠閉上眼睛,表情漸漸變得柔和。

虞世秋把謝君棠的身體翻過來,讓他仰躺著,他慢慢彎下腰在謝君棠的唇上蜻蜓點水,柔軟的嘴唇並不讓他惡心,而謝君棠並無任何反應。

方才他在外面看季禮瞻抱著謝君棠時,那活色生香的樣子,心裏就有些好奇,如今摸到謝君棠的身體,他嘴角揚起一抹笑。

虞世秋回憶著前日和藤原先生的對話。

「這個謝君棠,看樣子並不笨,就算是個木樁也該給他鑿出洞了,他還死守著那點殘骸不松口。」

虞世秋撐著額頭,笑道「謝君棠,從來命犯桃花,躲不過美人計,讓他把心掏出來,你看他還嘴巴硬不硬的起來。」

「虞先生,這件事恐怕找不得合適的人。」

虞世秋輕笑一聲,說道「我倒要看看這謝君棠如何風流,如何多情,讓那麽多人甘心為他肝腸寸斷。他要是輸了,我讓他屍骨無存。」

藤原武欣賞的看著虞世秋,「謝雲棠的事情,先生做的非常好,但願謝君棠也能盡快處理,讓他們謝家吐出最後一點底子。」

「一切交給我,世秋一定不讓您失望。」

虞世秋低頭聞著桌邊那束海棠,奈何此花傾城,獨絕無香,未免是樁憾事。他折下海棠,握於手中,仿佛已將謝君棠捏死在掌心。

轉頭看看地上季禮瞻的屍體,虞世秋把謝君棠的身體用被子包好,讓人挪到其他房裏去,而季禮瞻就讓人隨便處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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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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